事到如今,没人知道陛下究竟打算下一盘什么棋。
以天下为棋盘,世人为子。
妇人睁开眼,轻声笑道:“你们说,那少年会不会怪我,让他不得不面临岳家王爷这柄大凉神枪,胜与败,皆不讨好。”
败了,那是活该。
胜了,世人唾弃。
薛盛唐笑眯眯的道了句:“君为臣纲。”
既是陛下之臣,自当有生死无惧的觉悟,何至于埋怨陛下,实乃不守臣道。
妇人摇头,“那少年读过不少圣贤书,可在他眼里,似乎并没有君为臣纲这一句,昨夜你不是见过么,这少年差点一言不合就要离临安而去。”
薛盛唐笑而不语。
少年终究是热血青壮时,愿为红颜狂,敢剑指君王。
和李汝鱼接触较多的柳隐思忖了一阵,才轻声道:“不会,他心里虽然只有谢家晚溪,但对陛下,他依然恪守臣纲。”
言下之意,陛下你还是排在谢家晚溪之后。
不知为什么,柳隐忽然想起昨夜福宁殿里的事情,忍不住心里暗笑,陛下你不是很赞赏那少年这一片赤子之情么。
江照月神色略有愤愤。
妇人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