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院,亦是朕的另一座“枢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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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禁再次夜开,李汝鱼无事,便逛到众安桥瓦子闲荡,临安风华处着实暖人心,信步闲庭,人流如织摩肩擦踵。
忽见一间春秋书铺。
书铺里,有个青花儒衫人正和妻子一起用膳。
李汝鱼怔了下。
是他。
那个在夕照山下捧匣问岳平川何为春秋的人。
思忖了一阵,还是没有去打扰这位贤者,李汝鱼径直去了瓦子听书。
正吃着饭的青花儒衫人抬头,看着李汝鱼的背影,蹙眉深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暗暗一声长叹。
少年亦不是可开瑚琏匣之人。
他终究只是女帝的一柄剑,不足以得匣中那半个春秋。
瓦子里依然有说书人说书,和上一次逛瓦子时不同,说书人说的不大燕太祖和百里春香这对千古眷侣的轶事,而是说一位盖世武将。
说书厅座无虚席,茶博士来往斟茶,市井小民们荷包鼓胀者要了小吃糕点,囊中羞涩者一碗清茶足以,四下交谈等着新近才到临安的说书人。
新来的说书人是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