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天下事,自有那学识等人的大儒,他日女帝若问责于你,可归责于我身。”
李汝鱼无奈,最后一次问道:“先生真要走?”
钟铉点头,“你家夫子不也不欲出仕,我虽比不得你家夫子,却也愿留几分异人风骨,也叫女帝知晓,这大凉天下的异人,并非尽是可被北镇抚司诛杀、招揽之辈。”
存在即合理。
既然异人存在于这片天下,那就没有原罪可言,有按着自己意愿活下去的自由,又何必非得赶尽杀绝,不为己用便要诛杀,着实太过霸道。
李汝鱼苦笑,“但先生可曾想过,若有一日你落入奸人之手,先生之画道沦为屠杀黎民的利器,岂是苍生之福。”
有声音大笑而来,“敢问李县令,何谓奸人?”
韩某人身着知府官府,在一位手腕上有伤的汉子护卫下,踏雪而来,声若洪钟,“屁股决定脑袋,李县令口中的奸人,何尝没有有朝一日成为圣贤的可能!”
“功过自有定论,青史徒留人书写。”韩某人大咧咧的站到钟铉面前,做揖行礼后道:“先生有道修自身,然而读书人修身齐家平国治天下,先生之才,何以空洒那死物山水之间,须知天下万民生灵,才是吾辈读书人心之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