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宁鸿继续道:“这位大学士举家流放雷州时,途中遇山体滑坡,他和家眷全部被席卷入泥流,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当然这只是小道流言,真相如何无人得知,倒不曾想竟然在这里。”
曾经的一甲状元,如今改名换姓后竟是上元县主簿,由不得不意外。
而且还成了一位异人。
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的黄姓文人,名裳。
宝衣者,裳也。
韩某人有些不解,“他是陛下的人,还是王相公的人?”
宁鸿斜乜他一眼,“这,韩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韩某人苦笑摇头,“真不知道,我那位恩师行事沉稳冷血,若是谋略至大的事情,除了他自己,谁也不可能知道更多。”
宁鸿罕见的点头赞同,“不愧铁血之名啊。”
长街上,黄宝衣踏雪而来,飘飘长衫破旧,腰间长剑寒碜,怎么看他才像是那个落魄的异人举子,挥手破惊雷,朗声大笑:“吴道子,大凉不是你的大唐,你纵有十指钟馗又若何,依然挡不住这盛世铁血屠刀,难道你还要画出背剑天王杀出建康城么!”
秦淮河上,离岸不远的画舫船首,女伎白玉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