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您老人家的一番教诲,用一身青血守住了昌州,是条好汉。”
老妪点头,“先前老身已经听到了。”
目盲的人,耳聪。
王竹书不说话,知道老妪还有话说。
老妪继续道:“真的没粮了?”
王竹书点头:“是的。”
老妪哦了一声,“只有四千守兵,敌军却有两万余?”
王竹书继续点头,“是的。”
老妪也点了点头,“那最后守下昌州了吗?”
王竹书只能继续点头说道:“李汝鱼率四千残兵出城,杀敌倍余,昌州四千人,最后仅有六百人活了下来。但李汝鱼大败敌军后,又千人阵中生擒敌军将领赵阔,并在昌州校场上凌迟赵阔,为战死袍泽血仇。”
老妪没有说话,安静了很久,才轻声叹道:“我儿死得不亏啊。”
王竹书看着目盲老妪,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感动。
大凉天下,还有多少这样的老父亲老母亲啊。
老妪干枯的眼眶中,渐渐有了水雾,“十几年前,我家那口子跟随那个姓徐的在澜沧江一带阻拦北蛮子,最后战死沙场,十几年后,老身犬子又死在昌州,我文氏没有愧对大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