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相公”的说法来挪揄他,这位老臣只是憨笑着说运气也是实力,岂不知这叫大器晚成,没准他日,我便率枢密院麾下百万雄师定四方。
我苏晚成,注定是大器晚成之辈,
无人当真。
就连女帝对此也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枢密院有人,真不会让苏晚成当上这个签书枢密院事。
枢密院还有一人在列,枢密都承旨王竹书,五品的王竹书站在一堆大佬里,格格不入至极,王竹书也知晓,好在生性内敛的他并不活跃,只是当个合格的听众。
除了这些,还有六部尚书,以及左右散骑常侍。
不算王竹书,这济济一堂的臣子,每一个人跺下脚,临安都得颤三颤,这么多人一起跺脚,临安怕是要起地震。
女帝罕见的穿了龙袍,大黄龙袍绣金龙,遮掩了妇人之姿,却彰显着帝威凛然,这一刻没人敢把她当做一个女子。
她就是大凉的君王。
将柳隐收回来的谍报放桌上一丢,轻声道:“说说看吧。”
女帝没有看任何人。
但垂拱殿里每一个人都有种错觉,仿佛女帝高高在上,直楞楞的盯着自己,目光剜人如刀,让人浑身紧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