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宗棠一圈巡视下来,并无异常,叮嘱了一番后回去睡觉——鬼知道还能在昌州休整多久又要开拨前线。
卓宗棠走后,军营里里的依然三三两两在一起。
这个时候,部将们也放任麾下袍泽找点乐子,只要白日里大家继续努力操练,夜晚时分小赌怡情一下,其实也可以接受。
当然,只能私下里。
若是被发现了,依然会严惩不贷,毕竟军纪如山。
在最偏的营帐里,门口坐着一位脸色蜡黄的汉子,抽着旱烟,火光在夜色里一闪一闪,与周围喧闹的营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汉子腰间有剑。
先前似乎受了伤,身上尚有极淡极淡的血腥味,神情淡然,一边砸吧着旱烟,一边不停的扫视着周围,又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营帐里。
里面有八人。
六人作溃兵打扮,原本隶属于秦玉京部,进攻西军孟珙的防线,屡攻不破,反而被孟珙杀溃了几次,流散在资州各地后,遇见徐骁所部,于是被汇整后退到昌州。
此刻六人溃兵却没有丝毫溃兵之气。
还有两人披了黑色斗篷,皆看不见面目,又皆腰间佩剑,其中一人腰间的长剑是一柄纯黑色的无锋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