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
顾念下出租车,便急匆匆跑进校长办公室。
还没进门,她就听见女性尖利又沙哑的喊声:“时小非家怎么还不来人,我都等了半天了,有钱人的时间就宝贵,有钱人就可以无法无天,杀人放火吗?”
一个中年妇女,身材又矮又胖,属于人倒了都不知道扶哪头的类型,唯有满身名牌和那张保养得不太自然的大饼脸,显示出不一样的身份。
“楚太太,您别着急,我们很早就通知时家了,应该马上就到了,呵呵,马上就到了。”班主任唯恐得罪这些家长,他们各个都非富即贵。
“你们幼儿园还想不想营业了?不想就吱声,我立马帮你们关门!”
楚太太今年四十几岁,楚中天是楚家的二孩,丈夫在冰城市教育局工作,说话比较硬气。
班主任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劲儿地端茶倒水,说好话。
楚家中年得子,故而,两口子把小儿子当成眼珠子一样看待,平时吃饭噎到,喝水呛到,都心疼好几天,更别说,亲眼鉴证儿子鼻孔窜血,又哭又叫了,简直要气疯。
楚太太骂了半天,见对方一声不吭,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怒火无法发泄。
时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