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久，一股浓臭蔓延开来。原来，他大小便根本分不清，半失禁状态。
唐贝闻到气味后，豁然抬起头，埋怨道：“老不死的，你又拉了？哎呀，恶心死了，你这样拖累人，早点死了得了。”她说完，用一只手捂住鼻子，跑进洋房小院。
过了许久，顾念见左右无人，才主动走过去。
她把秦国峰搀扶起来，脱下他的裤子，果然里面黄橙橙一片。
顾念不是心脏的人，她帮秦父卸下纸尿裤，从包包里拿出一包纸，为秦父擦拭弄脏的身体，又垫在裤兜里，最后还将所有脏东西收拾好，摆在一边。
“你……你是谁？”秦国峰说话吐字不清。
顾念蹲在轮椅前，缓缓抬头，面带笑容，“秦叔叔，你还认识我吗？”
秦父眯起昏花的老眼，少顷，眸底发出一丝光辉，“念……念念，你是顾念？”
顾念面露惊讶，“秦叔叔，你居然记得我。”
秦父用抖着的左手握住顾念的双手，用一个个字，组成断断续续的话，“念念……好人，秦家……大恩人，唐……唐贝坏，秦朗……眼瞎了。”
顾念咯咯笑出声来，想不到，一个痴呆的老人，心里竟然什么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