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前,她仿佛听到母亲与儿子的声音,“念念,念念……”
翌日。
顾念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依旧是美国,依旧是枫树大街的小公寓,这次睁眼,首先看到的是时小非胖乎乎的小脸,目光一转,对上一个女人真实又温和的面容。
顾念揉了揉眼睛,再度睁开,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妈,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出来的?”
时小非邀功,“当然多亏了我呀!”
顾念看了看小家伙,又看了看母亲,面带困惑。
“第一次见面,非儿送给我一盒饼干,还在盒里放了一些零用钱和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顾佩云摸了摸熊孩子毛茸茸的短发,“你们走后,我不再吃医院的饭菜,一直靠饼干充饥,体力竟然好了许多。逃走那天,我用饼干盒猛劲砸朱玲的脑袋,然后,拦住一辆出租车,给司机看地址,又付了钱。”
听母亲讲述这段神奇的经历,顾念脑中晃动那副画面,完全懵了,“朱玲?”
“念念,”顾佩云握住女儿的手,“朱玲是神志病院的副院长,这些年就是她派人关着我。不仅如此,她还经常配一些奇怪的药给我吃。”
顾念似乎明白了什么,“唐箐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