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的救治过去了,唐荣国的情况没有丝毫起色,依旧毫无反应。
保健医抹了把额前的汗水,泄气地叹了叹,他拿过旁边的记录本准备宣布死亡时间。
“唐荣国,男,猝于?”
“医生,等一下。”终于,时震缓缓开口,“我想和老战友再说最后几句话。”
时老将军握住唐荣国的手,止不住老泪纵横,“老唐,你我前半生为了国家,四处戎马奔波,那时候一个盆里吃饭,一个炕上睡觉,一个坑里尿尿,过命的交情,从没红过脸。反倒是这几年老了老了,为了儿女的事弄得生分,互不来往,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斗来斗去,谁也不服谁!”
他擦了把泪水,继续说道:“我永远不会忘记者阴山一战,你为了替我挡子弹,腿上中了一枪。越战时医疗条件差,子弹陷在肉里取不出来,中弹的伤口发炎,高烧不退,你险些丢了性命,即使后来痊愈了,也落下腿部残疾。”
时震边说边从口袋里取出那颗上了锈的弹头,把它放在唐荣国的手中,两只老手紧紧相握。
“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那枚子弹,你几年前动手术时取出来的,一直保留至今。”
时震说的不错,唐荣国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