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花起来,不过是一个月的药钱而已。
轻轻地叹了口气,随手将药丢进后备箱中,开着车彷小南便又出城而去。
此时,青云镇老街。
彷父坐在堂屋之内,原本有了些血色的脸庞,不知为何又是一片枯黄。
伸手端起桌上的破旧保温杯,略微有些颤抖地凑到嘴边,微微地抿了一口热水,那难看的脸色似乎才稍稍地好看了两分。
稍稍地沉默了一会之后,这才抬眼看向对面,喘了口气,沙声地道:“他陶婶子…咱们家借你家这八万块钱也有几年了,这利息…是每年按时交付了;当时也曾说,以后有钱,慢慢还,但你这突然一下让我们还这么多钱,这实在是…很为难!”
“哎呦,老彷…咱们这些年的邻居了,我自然是晓得,但这也实在是没办法,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老弟,生意折了本,这回是求到我这做姐姐的头上了,说要是没有十万块钱,他家那厂子就保不住了!”
陶婶子尖着嗓子一脸的为难,道:“你说我这当姐姐的,也总不能看着他一家子过不下去啊!”
看着陶婶子那话语之间,似乎丝毫没得通融,彷父那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枯瘦的手背之上,一缕缕的青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