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心情很高,但并不激荡。这一日他都不晓得想了多少次,他过街老鼠张三,当年大相国寺周遭的地痞,如今却是被刘豫也要笑脸相迎的存在。只图这一刻,那条命赔进去那都是值了。
然这一日真的来临时候,张三忽的沉没了,沉稳了。
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并没像自己想的那么激荡,似乎眼前的荣耀,周遭邻居的震惊与讨好的目光,都只是浮云。是以,张三表现的沉稳成熟,不见半点手足无措,不见丁点局促。
或许是因为这一日他期盼的太久,也想象了太多次。就是做梦,他每每梦到今日的场景……
这般就也不激动了。
真正激动的是衙门里的关胜。
当东京城易帜时候,当牢狱中的关胜被通知了这一消失时候,一种愤怒叫他浑身直颤。
这不只是背叛感,他更感觉到了一股愚弄。想象当日刘豫的义正言辞,关胜就想呕吐,这等厚颜无耻之人,枉为人子,枉为人子。
如是,关胜爆发了。他拎起刚刚被刘益打开的枷锁,就如水浒原著上插翅虎枷打白秀英样儿,扯起枷来,望着刘益那张叫人作呕的脸,直打将下来。那一枷梢打个正着,正中天灵盖,把那脑盖儿劈开来,刘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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