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迪这回把头抬起来了,她看了看郭培元,觉得对方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便摇摇头道:“哪用得了那么多钱。这样吧,你付元钱,我给研究生当劳务费,省得他们白辛苦一趟。我只是最后校一校稿,就不需要费用了。”
这就是杜晓迪的厚道之处了,当然,也有看同事面子的因素在内。学校里安排个学生翻译点资料,实在不算什么大事情,对方愿意掏点钱,杜晓迪也不会拒绝,权当给学生谋点福利。对方不掏钱,杜晓迪也无所谓,她手上的课题多得很,平日里给学生也是发着工资的,让他们干点活也无妨。
可杜晓迪的这种表现,看在郭培元的眼睛里,就有着另外的解释了。他也接触过一些高校的教授,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也有爱财如命的。前者又分为两类,一类是年高德劭的大家,另一类则是真正不差钱的那种人,些许小钱根本不入他们的法眼。郭培元分明看到杜晓迪手指上的钻戒闪着煜煜的光芒,这绝对不是十块钱的地摊货能够显示出的贵气,所以杜晓迪肯定是属于后一类人的。
那么,一个普通的焊接学教授,怎么能够做到这一点呢?考虑到她有一个在装备公司当高管的丈夫,这个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吗?
“杜教授真是高风亮节,值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