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两个兵卒押着须发皆百,满面尘土一身狼狈的陶谦和面无表情的陈宫走进大帐。
陶谦身佝偻,毕竟老了。见曹孟德,微微拱了拱手,只不说话。陈宫仰头闭目,一身孑然。
曹孟德看了这两人好一会儿,道:“陶谦,你我也是旧识,也曾于雒阳有过照面。你为何要丧心病狂,谋算杀我父亲!”
陶谦嗫喏一下,唏嘘不语。
曹孟德冷笑一声,又看陈宫:“公台,我自问不曾亏待于你。你要反我,我也不怒,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与那些小人谋算我父!”
曹孟德眼睛眯成一条缝:“休要以为我不知。陶谦,你却是作了他们的刀。陈宫,你谋杀我父,要引我攻伐徐州,便于你等引吕布入兖州夺我基业。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如何能饶你!”
陶谦已是颤颤巍巍,拱手道:“孟德,此我一人之过,只望你不要连累我家人亲族。”
曹孟德哈哈大笑:“那你为何要谋杀我父!”
他一拳锤在案几上:“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左右何在!”
“与我把这老儿推出辕门,斩首悬示,尸体暴晒三日,不得收殓...并,夷其三族!”
“曹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