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喘不过气来。
路边的一片矮坡上,嬴翌举目眺望。周遭原本是农田,如今苍茫一片,全是野草。矮坡上的树皮,都早已被刮了一干二净。也不知曾有多少饥民从这里经过。
末世里,树木花草都难以保全。大概也只有深山老林,人烟难及的地方才行。
嬴翌吸了口气,冰凉的空气进入肺部,使得他精神 一振。
官道上的马蹄印愈发清晰,留下的马粪愈发新鲜,他知道,流贼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跳下矮坡,嬴翌踏着荒草,沿着官道前行,在夕阳即将落山前夕,嬴翌耳朵听到了隐隐的马嘶声。
前面有一片枯死的树林,也许是因为这些年降雨稀少而枯死,但更可能的是因为树皮被剥光了而死。官道从树林边绕过,形成一个拐角,但嬴翌隐约已经看到了几个人影。
他连忙趴在了枯草丛中。
“马嘶沸腾,人不少啊。”
嬴翌听着夹杂在马鸣声中的人声,不禁皱起了眉头。
孙秀才说只有百来人的马队,但嬴翌如今听到的,绝非只这么点人。
嬴翌念头一转:“难道李过这畜牲跟另一个贼首已经接上头了?”
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