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可不好相与。以我之见,不如...”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手指在喉咙上抹了一下。
嬴翌讶然:“太过了。”
他道:“王中官虽是天子近臣,但在这里却是无根之苹。只要好生哄着,不会闹出什么麻烦来。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闹出了什么麻烦,也能翻掌镇住。”
孙秀才听了微微点头:“倒也是。”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山崖上。
今夜月明,薄暮如纱。孙秀才抬头望月,忽然问嬴翌道:“嬴哥儿,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嬴翌悠悠道:“正如早前所言,借官府之力,以报深仇大恨。”
“仅此而已?”孙秀才道。
“不然呢?”嬴翌道。
孙秀才摇了摇头:“借人之手复仇,依我看落了下乘。不如用自己的手复仇。”
“噢?”嬴翌笑了:“你当初第一个想到的不就是官军吗?”
“此一时彼一时。”孙秀才不以为然:“当时只你我两人,势单力孤。如今却有机会把握几千兵马,再加上你的勇力,又何必还把希望寄托于他人?我算是看明白了,就连郑县尊这样才具的人都没有看清局面,我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