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 色里隐隐忧虑。
李岩是个聪明人,他心中隐隐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妙。牛金星与他说是明军丁启睿所部南来,让他来驻守襄城,扼守北上要道。但如今想来,却分明有些不同寻常。
他有句话没说——他百人家丁撒出去一半作为探报,这半日以来,竟已有二十多人杳无音讯。
哪里去了?多半是死了。
他与明军不曾少了交锋,但明军的夜不收恐怕还没有这么厉害。
窥一斑而见全豹,这南来的兵马,真的是丁启睿的湖广兵吗?
他甚至对请援闯王都不报太大期望——这里消息传回去,第一个知道的不是闯王,而是牛金星。牛金星会立刻上报闯王,给他增派兵马吗?
他心中沉甸甸的。
“或许我真的错了...”他心中暗叹:“贼终归是贼,贼性深重,改不了啊。罢了,我既然走上这条路,便再无回头。便拼了这条命,作为警醒,只盼牛金星能够以大局为重...”
他想着若能在此拖延几日,甚至战死,让牛金星知道敌军的厉害,早些应对,也不枉他投闯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