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开封月余,所见所闻,阎先生有什么感想?”
天香酒楼二楼雅间,临窗。雅间别致幽静,窗外则是繁华流水一样的大街,里外之别甚大。
张少师与阎尔梅相对而坐。面前桌上放着一只红泥小炉,炉上紫砂壶,壶中的水还在沸腾。
阎尔梅端着茶碗,望着窗外繁华,眼神 有些迷离。
“一日一个样,生机勃发如早春之树,泥中之芽。”他微叹道:“我以其武夫之身,无治国之能,谬矣。”
张少师笑道:“你见早春之树,春泥之芽。我见气数汇聚,成龙虎,气运之可预见,叹为观止。”
他抿了口茶,看窗外熙熙攘攘,道:“其据中原,占河南。收拢流民以工代赈,修葺城池,开荒土地,虽不知此时开荒何用,但其行其为,章法井然。你那漕运总督所依恃者,皆已伏诛,如今城中商业渐复,百姓渐安,大势已定。代明者非他莫属。”
张少师顿了顿,又道:“你看开封数百万丁口,自其入主,不见饥寒,可见其手段厉害。京师那位,远远不能相提并论。”
阎尔梅默然。
片刻后道:“长此以往,不需几月,中原河南再不复大明所有。人皆念嬴氏,谁还记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