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士传承久远,自恃法术高人一等,历来游离于君权之外。法力越强,便愈是如此。即便龙虎山张家,挂了天师的名号,一应礼数周全,却也不曾真正将天子放在眼中。”
阎尔梅躬立在嬴翌身边:“心怀天下的毕竟凤毛麟角。”
嬴翌背负双手,淡淡道:“阎先生的意思 是?”
阎尔梅道:“或有变数。张天师未必与主公一条心。修道士游离君权之外已久,历代也不曾听说被君权降伏,以龙虎山的底蕴和势力而言,主公所想或许难以如意。”
嬴翌眉头微皱:“我并非没有这样的猜测。但一时之间不好区置。”
阎尔梅道:“大抵张天师亦然。若主公孱弱,这位天师恐怕不会这么好说话。左右几句话而已,未尝不能反悔。他奈何不得主公,拿句话敷衍倒也轻松。”
嬴翌微微颔首,不语。
阎尔梅作揖道:“主公还是急切了些。”
嬴翌微微叹了口气。
“若主公先定鼎天下,再挟大势以迫之,谅那天师也只能伏低做小。张天师毕竟不是李真人,张天师有龙虎山,李真人只孑然一身。李真人一开始便可为主公所用,张天师则不然。”阎尔梅谏言道:“那等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