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龙椅上崇祯帝缓缓开口了:“国舅今日所为,可谓不智。这天底下反朕的遍地都是,独独国舅不能。朕自忖未曾怠慢国舅,亦宠田妃,国舅反朕,殊无理由。”
田宏遇闻言,不久叹道:“陛下实无迫我之处,反而殊为优容。然则时也命也,如之奈何?”
他缓缓爬起来,站在陛阶之下,与崇祯帝面对面,极为坦然道:“陛下从不曾怠慢国事。然则国势颓废至此,非一朝一夕之害。陛下非雄主,无法扭转乾坤,大势已去。自陛下登基以来,内有流贼为患,屡剿不绝,反而愈发坐大。外有东虏叩关,屡挡不住,任凭鞑虏肆虐,掳掠百姓。满朝文武尸位素餐,文不能治国,武不能作战,还有什么好期望的呢?”
崇祯帝嘴皮颤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田宏遇叹息连连:“我为皇亲,与国休戚。然正因如此,才愈战战兢兢,生怕哪一日国灭之时,便是九族俱亡之日。陛下,我投我主,非无缘由。盖因我主绝不会怠慢朱室。我主有言,陛下非亡国之君,文武皆亡国之臣。令我封锁紫禁,护卫陛下,务使朱室流离杀戮。”
崇祯帝闻言不禁冷笑起来:“务使流离杀戮?笑话。千载以降,亡国之族哪得好下场。”
说到这里,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