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时局初定,方方面面未曾兼顾圆满。且诸将多未打过水战,以致于忽视。要引以为戒,以示教训。”
又笑道:“多尔衮技穷,接下来就等钱岳消息。一旦钱岳占领锦州,便与决战。”
多尔衮确已技穷。
数十万大军相持于山海关外,每日里人吃马嚼,粮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这还不算什么。北边一直没有消息,无论是科尔沁,还是土默特。最令多尔衮心惊的,还是广宁前屯卫。
自其抵兵于此,至今七八日,那小小前屯卫仍稳如泰山。豪格立状三日破城,早已付诸流水。虽然给了多尔衮机会将豪格一掳到底,但随后几日,无论换作是哪个,都奈何不得那区区六千兵马镇守的前屯卫,反而损兵折将,死伤甚巨。
到如今,多尔衮已不愿再攻,只将一股朝鲜兵围困之,但背后一根刺,总是难以入眠。
三山营堡,多尔衮端坐不动,神 色较之于来时,却要阴沉的多。他身上穿着一套银灰色的盔甲,一只兜鍪放在一边,他轻轻的抚摸过冰凉的甲胄,心与甲胄一样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