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呵呵一笑,淡然祥和,微微还了一礼:“老夫钱谦益。”
郑祥一怔,片刻后瞪大了眼睛:“原来是牧斋先生!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牧斋先生快快请进!”
钱谦益文坛领袖,东林大佬。在这江南是名声鼎盛。郑祥见多识广,怎能不知?
这位水太凉,这时候还不是水太凉。虽然在朝堂没有建树,但在文坛,却声名广大,并为人所敬重。
白日里来了那么多权贵代表,郑祥都少有辞色。然面对钱谦益,郑祥却极是敬仰。由此可见一斑。
钱谦益也不拿架子,微微一笑,随郑祥入内。
郑祥早唤健妇奉上茶水。请钱谦益坐了左首,自己束手站在主位之下。钱谦益见状,不禁暗暗感到赞叹。
这位老仆谨守礼法,便是主家不在,也不曾逾越分毫,实在是难得。
“老丈谨守礼法,丝毫不逾越。郑氏家风如此,难怪有如今气象。”钱谦益赞道。
郑祥微微躬身道:“小老儿区区仆人,怎敢放肆?牧斋先生谬赞,实不敢当。”
便转言道:“牧斋先生驾临,主家却不在,小老儿只好逾越。敢问先生至此,有何见教?!”
钱谦益笑道:“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