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车时陆泽已经基本宣告死亡,在吕华火车站的长椅上躺了一个小时才缓过劲来。
“老弟去哪啊?奉天去吗?奉天的!奉天的!还差两位啊,三十五一位,差俩直接走了。”
“海城的!海城的!有去海城的吗?并客二十就走啦!老妹儿上哪啊?海城去吗?二十,别往里走了,那不还得等嘛,我这马上就走了,就二十,走不走?妥了!你上车吧,哥帮你拿行李。”
汽车站门口总有那么些吆喝的,对于一帮五六十岁的老大娘叫自己老弟陆泽也没有什么心理波动。
“走303国道吗?走我就上车了,我在赵家梆子下车,你能给停一下吗?”
因为中途下车,拉人的少要了陆泽五块钱,陆泽上车后坐在位置上有些恍惚,今年坐的这个车是正儿八经的老式大巴,这还算好的。
前几年他坐的都是那种老式公交车退下来拿过来拉活的,那时候外面下大雨,车里下小雨,雨水噗噗从车窗子外面往里喷。
至于更久远的时候,那就得推算到陆泽的儿童时代了,那时候李玉梅经常跟陆卫国打仗,两口子打完仗李玉梅就拉着陆泽回娘家。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大客车没有一个不超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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