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云雾深处显露了出来直落到了峰根,歪歪扭扭好似蚯蚓一般。就如同有位初入画道的门外汉在一张白纸上的信手一笔,勉勉强强能供人攀行,如过独木,只可一人独行。
倏然。
“师傅,我我可不可以不不下山啊?”
就听那云雾深处忽然传出一道声音,而且不知为何竟然带着哭腔,略显结巴。
说来也奇,只见那羊肠山道出现后,周围的云雾似被这山道分了开来,但也仅限于这条山道,周围两边仍旧迷蒙不可见,便是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
顺着那声音看去,便见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映入眼帘,原来,在那山腰上,站着一个少年,穿着一身洗的掉色白的灰色道袍,背后背着把无鞘单薄的木剑,三尺长短。
如今啊,正站在那山道上战战兢兢的打着颤,哭丧个脸。
少年身后还有个同样四蹄微抖的小毛驴,毛色虽是驳杂,却只有黑白二色,其中白色居多。而那一双眼睛更是目露恐色,望着面前的山道如同望着一条不归路,竟是如通人性。
少年半搂着毛驴的脖子,毛驴紧紧的挨着少年,一人一驴好像都怕一步不慎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满是憨胖的圆脸不停地抖着,少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