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苑中的石亭里。
“苦海镇”一手遮天的大老板如今卑微的就像个龟公般弯着身子,头也不敢抬的站在里面,满园杏花,风高气爽,只是任谁这般站了一夜恐怕都不会太好受。
但难受与死比起来,他还是情愿选择难受些。
他站了一夜,那人便在石亭里坐了一夜,喝的是他这园子里最上等的杏花酒,穿的是八个手艺精湛的女人用这苏杭两地最上等的衣料连夜赶制出来的胜雪袍服,一尘不染。
一夜无话,此人当真是自斟自饮喝了一夜,莫说是醉,便是眼中连点微醉微醺的变化都没,像是喝的只是水。
仅这一壶杏花酒,落在外面,那少说也得三百两银子,再加上那袍服,两袖上所落的玄纹云图皆是用金线雕锈而成。那人只说了一句“赔我身衣裳”,他便像是死了亲爹般着急忙慌的让人连夜赶制,连他自己都没穿过这般奢侈的衣裳。
见那人独坐亭中,他更是胆颤心惊的命人将最好的酒拿了过来已解对方寂寥,生怕那人的剑出鞘。
若是在以前,他绝不会像如今这般怕死,可现在的他,睡着最美的女人,吃着最好的酒肉,数着金山银山,饶是他不会武功,那些江湖高手也仍是对他卑躬屈膝,怕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