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这回,是真的冷,像是猝然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遍体发寒,冷的嘴唇泛白,毫无血色。
岑冲擦试着额上不知是雨还是汗的水泽,张着干涩的嘴,眼前之人的气息更可怕了,如果说以前是生人勿近的冷漠,那么现在,对方就像是个由冰块雕琢出来的人。
特别是张开双眼的刹那,一道目光,很平静很淡漠的目光。迎上了他微僵着的视线,迎上了他的目光,确实很平静,就如同千万年不化的冰魄,又如那雪山绝顶独自屹立无数岁月的寒石,仿佛带着一种不可形容的锋芒,又如同是一柄披着血肉的剑,难以逼视。
豁然,本是漫起水雾的雨幕,竟被分了开来,如同被隔开的水帘,从孟秋水的面前落到了岑冲的脚下。
那是一道剑气。
略带迷惘中,就听那人恢复清明的一瞬,口中复又低语开口。“原来,是剑意!”
望着脚下被斩成两段仍自翻滚的毒蛇,岑冲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大人神功大进,可喜可贺。”
“呵呵~神功?”孟秋水不可置否的绽颜轻笑一声,冰山立化,锋芒尽敛,宛若一普通人。“有安云山的下落了?”
岑冲心中顿时如释重负,像是卸下了万斤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