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笑话罢了。
吴明既为不世出的奇才,自是旁人难入法眼,他非是不想踏入江湖,只是奈何偌大江湖尽是些凡夫俗子,焉能化作对手,而孟秋水现在,也就只有吴明能为一战之对手。
浪头落下,却见那澎湃浪花竟是无声自中间一分开来,不止一朵,但凡激起的浪花皆是这般下场,仔细瞧去,原来是那岩石上立着个人,正似闭目养神,方圆丈许,风不动,衣不飘。
一夜无话。
伴随着长夜渐逝,曙光初显。
远处的风浪间不知何时已多了艘乌篷船,船内隐见昏黄晦暗的一抹黄光,任风急浪惊,那船始终四平八稳的飘着,直直的,仿佛老远就瞧见了岩石上那道凝立的人影。
披肩乱发下那闭合的眼眸也缓缓睁开,迎了上去。
“还请上船一见!”
一道苍老温和的嗓音只在两者相距三十丈左右时便破风穿浪而来。
不发一言,孟秋水身形一拔便已轻灵飞起,接着风势,飘飞而出,似飞燕入云,足尖于涛浪间几点,转眼已是立在那船上。
乌篷内,两道身影正坐在其中,温着一壶老酒。
没有所谓的生分,吴明端壶一倾,一缕酒水已是斜斜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