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着门就睡着了。”
江意哽咽得要说不下去,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庞往下滑落。
周围早就聚集了无数纺织厂的工人。
因为江意的话,一些当了父母的全都挤到了最前面。
他们大部分都知道江家的院子,因为钱玉兰时不时就拿出来吹嘘,真的是羡慕了无数年了。
可在家里他们恨不得什么好的都给了孩子,一口吃的就是放坏了也要等到孩子回来吃,就算一家几口挤在一间屋子里,肯定也是把最宽敞通风的地方给孩子,又怎么舍得自己住上房把孩子扔在仓房不管?
现在听着江意的话,仿佛能看到一个个漫漫长夜,才几岁的小女孩儿孤单地靠坐在屋檐下,只有清冷的月亮陪着她,而她的父母和姐姐却在旁边的上房里睡得正香。
那个场面,只要想一想就能哭出来。
陈姐就听得抬手直把眼睛都抹得发红,看着江意一开口喉咙梗着:“这孩子、这孩子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
江意自己也想起了她一个人挺过那么多年孤单害怕的日子。
可她完全不想哭,她现在哭,只不过是为了让人看到钱玉兰和江建军对她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