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斌捧了,在施仁贵面前一一铺开。
施仁贵打量着那些物证、口供,干瘦的脸上渐渐泛起些自嘲之意,最后摇头叹息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说着,毫不留恋的抄起笔来,在口供上画押为记,于是前后还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结案宣判的时候了。
这也正是孙绍宗提不起精神的原因。
不过再怎么不耐烦,该有的程序还是要走完。
“犯官施仁贵罔顾圣恩……”
“于江西巡按任上,收受贿赂两千七百六十余两……”
“不顾同年之谊,威逼索贿于分宜县令朱,致使朱于府衙门外官轿之内自尽……”
两千七百两的贿赂,对于一个手握重权的巡按御史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错就错在这厮志得意满之余,竟当众羞辱自己的同年朱。
偏这朱又是个自尊心过剩的主儿,出门后越想越憋屈,竟然在轿子里用匕首自尽了。
而沾上了索贿逼死同年的罪名,这施仁贵自然也只能为其陪葬。
话说……
有他这个先例在,估计以后的巡按,都要讲究个和气生财了。
…………
因都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