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天之后,连续半个月,何远晚上都睡不着觉。无论几点上床,一定会辗转到凌晨四五点钟,才能够迷迷糊糊入睡。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何远回家之后,才调理过来。
“这事儿你怎么没跟我说。”余鹏程问。
何远弹了弹烟灰,笑了笑。
这种事,怎么跟别人说?
一个人在外飘着,就注定要学会独自面对一切。
“总之,要好好保重身体。前阵子我一发小,查出来恶性肿瘤,去医院做了几个疗程,没救下来,前几天刚去了。我去参加他葬礼,他父母哭的那个……哎。总之,我们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下这些东西了,别年轻的时候拿命换钱,到了老的时候,又去拿钱换命。”余鹏程一阵唏嘘。
“最可怕的是,你命没了,钱却没挣着。”何远插了一嘴。
余鹏程被毒鸡汤灌了个半死,狠狠瞪了一眼何远。
“对了,你猜我这次见到了谁。”他煞有其事的问道。
“哦?见到谁了啊。”何远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
余鹏程发小的葬礼,见到的无非就是他那些发小呗。
何远虽然认识几个,但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