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身为行营监军的大宦,他早已然意识到现在世道完全不一样了,唯有手中有兵的武夫才是说话最响亮的存在。
而在失去了朝廷中枢的大义名分之后,他身为天子家奴和大内中贵的双重身分,在这些武夫面前已然无以自持了。
“却还要多劳陈都监在(银)山外奔忙了,若非如此,又安得这些沙陀健骑以为克敌制胜的奇兵呢?”
崔安潜却是反过来略作安抚和赞许道;对崔安潜而言在如今国事危难丧乱不已,能够得到一个倾力配合与协作的监军使,总比其他那些胡乱伸手和主张的功利之辈要好得多。
因此他继续开口道:
“回头还是劳烦都监转告那‘飞虎子’一声,只要继续为王事戮力以赴,我就既往不咎彼辈们兴兵寇掠雁门、北都境内的罪责。。”
而作为被他们所讨论的对象,同时也是官军阵营当中最为惹人注目的存在;无疑就是那些成群游曳在战场外围,黑袍黑甲而鞍具和帽盔上都镶贴着皮毛,看起来肃杀凛然的沙陀骑兵了。
而在他们一丝不苟的簇拥和环列之下,则是一身黑光大铠和漆黑大氅,腰间缠绕着虎豹皮,裘皮包裹的銮兜上还垂荡着黑灰色狐尾;连带战马都披挂着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