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今已经是父子兄弟相继的第四代节帅了。
其间与朝廷分分合合降而复叛的围剿与反围剿,与临近军州进犯和反攻的大小战事何止数以百计,就连曹全晸尚在天平军张裼公麾下时,也没少交手过。因此,对于此辈的用心可谓是路人皆知了。
然而这些河朔藩帅,素来只奉朝廷的名义而自行其是多年,只是始终忌讳朝廷的大义名分,而始终不敢走出那成为众矢之的最后一步。如今显然他们也是按耐不住了,这对于曹全晸来说无疑是某种不祥之兆而愈发心情沉重起来。
毕竟,当年讨平了王仙芝的曾元裕先加官进爵再被被贬斥外州,张自勉被夺职入罪最后只能黯然请致仕才得以保全;却都是不争的事实啊。
然而又想到前些日子,那位东都郑相公专门派人来他军中,关于因势利导再造朝堂正道而推及天下的说辞,曹全晸心中再次变得火热和激荡起来。
就好像是回到了少年之时,自己刚刚通过了朝廷吏部的考揭试,而以河南都尉的身份带着部曲,去讨捉北邙群盗的葱荣岁月了。
而在他们远离的方向,被滚出一道七零八落的痕迹的草丛之中,也有一个人用手撑地而慢慢的爬起来,又步履蹒跚的走几步后跌坐在地上。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