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才让咋这些左近的乡户人,除了在田里扣食之外,还能靠卖气力再找些营生和进项回来;要是前几年的光景,那就只有家家户户上路逃荒的命了。。”
“不瞒您说俺也是逃荒路上过来的,那滋味可真是的。。。官府可不理咱们的死活,那些豪门大户也是把咱当贼寇来防堵和驱赶;走城过镇的饿得狠了,草根、叶子、树皮甚至是膏土,那是见到啥就吃啥了。。”
“那会真是觉得人不像是人了,都是一口口饿得要死的畜生;在大路上,在河渠里,倒的一片又一片的;那些扎堆的野犬和黑鸨儿都吃不过来了;然后又被人偷偷逮了去吃。还有卖进城里充做肥鸡和豕肉的,因为这些玩意都吃得格外的肥壮硕大。。”
说到这里他满脸沧桑的褶子都像是绽开来了。
“好在义军来了,打破了官府的城开了大户,咱也头一回尝上了饱饭的滋味啊。咱就一气吃了小半盆一直塞到嗓子眼儿,差点挪不动地儿;却还有人实在是舍不得这饭食,硬是死命塞着自个儿,最后活活抱着肚儿撑死;或又是舍不得吐出来硬生生噎死的。。”
“再后来,太平军也接管了这地面儿,咱这老胳膊老腿的就从跟随的义军中被裁退了出去,回到乡里去参加大伙的屯田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