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的酒菜换过一轮之后,原本有些紧张和生分的气温也就缓和轻松了许多,周淮安开始与左右之间客套性的简单攀谈之间,也发现他们各自感兴趣的领域和方面也不同;
像是那光头汉子常宏比较在意的是,周淮安从怒风营中推广开来的那些弹射器、旋风炮、投石机等远投和攻坚的重型器械,偶然还会做回忆状的感叹,若是早有这些东西有何须拿那么多兄弟的命,去填出那些城壕来。
而长相黑瘦的王玫比较关注的,则是阵前的诸般营造事宜和人役的分派,乃至辎重囤积和输送马队的编成管理;说起来那是不耻下问的丝毫没有一点素昧平生交浅言深的尴尬和忏愧。
不过这也让周淮安嗅到了些许异样的味道。话说这是一轮持久的战事方休才止,理当是好好休整一番的缓冲时候;尚让麾下的这两员前线将领,却依旧对这些阵前行伍的事情格外关注,是否也代表这义军当中新一轮战事将起的征兆呢。
然后他也顺道打听起一些一些他们在军前的事情和见闻,随便也变相了解一些,关于这位义军独一无二的尚总管的一些日常事迹。比如当年在嵖岈山(今河南遂平西)对抗数倍官军的围剿不堕,最后反而还打破出重围全师而走的战绩;或又是在王仙芝兵败身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