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平静;就算是被顺手抄了许多作为乡间头望的大户、豪强之家,也只是一些规模较小旋起即灭的局部骚乱而已;但到了北邻湖南观察使的全州境内之后,就只一片彻头彻尾的乱象和时不时可见的荒芜了。
光是大军出岭以来后的行船一整天里,就至少遇到了多达十数波的窥探者,虽然他们绝大多数都衣衫褴褛而蓬头垢面,远远望之就闻风而遁的样子。
而放上岸去游曳警巡的探报队和护翼游骑,也在远离河岸的乡野地方得到了更多的消息和见闻。到处是盗匪横行而饥民乱窜,遍地都有新起的土团和结寨;而无比警惕的戒备着一切外来的人和事物。
而那些在道路上游荡的人群,看起来也丝毫不畏惧义军的旗号,而几次三番有人试图对作为斥候的骑手进行尾随和包抄的迹象,但都被经验老道的探宝队员给轻易给摆脱了。但是他们带来的讯息和判断,无疑也是让人触目惊心的。
虽然这些成群结队在野外游荡的势力,暂时还威胁不到州县城邑里驻防的那些少量义军,但或又是妨碍到较大规模的船队通航;但是民间的混乱和无序已经造成另外一些后果;短时间内就许多艘过路民船和商舶的遭劫和损毁,而只留下被烧得焦黑的龙骨残骸搁浅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