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好古甚至见到了一些疑似士子的存在,就在大路边上或是不远处的工地里;他们站在那些挥汗如雨的人群中比划着什么呢,或是奔走往来于棚子和印章之间;虽然同样打着补丁的号服陋裳,却自有一种异于他人的气度和举止习惯。
因为这种有些眼熟和近似的人物风范,他其实在长安时也未尝少见过。那是因为屡试不第、穷困潦倒而大量聚附在延兴门內与升道坊之间的柴草市,以贫民私自乱搭的棚屋为栖身之所的贫寒士子们。
因为他们缺衣少食形容枯槁的样子,又被长安士民称作是“芦柴精”;差不多每年的冬日都会给冻死、病死一些;尤其是这些年来朝廷的财计日渐之下,就连国子监和太学都无力维持,他们的日常就不好过了。
但在这儿那些疑似的贫寒士子,虽然脸色依旧被冻的青白或是蜡黄干裂;但却没有了常见的愁苦之色和郁郁于心的愤怨,反倒有些泛活和振作起来的颜色。
而对此穆好古只能无奈的暗自叹然,而连呵斥和怒骂的心思 都淡了。既然就连晓以大义的圣贤书也改变不了,这些好歹多少读书知礼之人自甘堕落,那也只有让王师的刀剑来让时人明白,什么叫做忠君爱国之道了。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深有同感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