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之仇雠。仇雠赖我之资益以富实,反见侵侮,则使子弟应之。子弟力弗能支,则谴责无所不至。然岁奉仇雠之物初不以侵侮废也,于汝安乎?”
在场群情愈发激荡再喊:“岂有此理?”
周淮安又喊道:“今赋役繁重,官吏侵渔,农桑不足以供应,又悉科取无锱铢遗。夫天生烝民,树之司牧,本以养民也;乃暴虐如是!天人之心,能无愠乎?
且当政者声色、狗马、土木、祷祠、甲兵、花石靡费之外,岁赂外虏百万计以为驱驰,皆吾百姓氓首之膏血也。外虏得此,益轻中国,而愈发骄横不已。
朝廷奉之不敢废,宰相以为安边之长策也。独吾民终岁勤动,妻子冻馁,求一日饱食不可得,诸君以为何如?”
余众皆愤愤曰:“惟要他的命!”
如此万众齐声如山摇地动的往复呐喊之下,身为使者的穆好古也禁不住煞白又青而腿脚再也撑不住身体,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而浑然不觉痛的惊惧和颤抖起来;
对方显然一开始就毫无接受招安之意,如今更是接着这机会公开表明态度,而让自己的一番打算徒然空忙活一场,就此做了这些太平贼同仇敌忾的由头和根源了。
而那些号称是天子的体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