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煞人了。。所以这番出来,我已然不打算再回去了。。”
“我要报请成长期工,好好某个场里的出身才是。。”
片刻之后继续向前行去的牛车上,鼻青脸肿的年轻汉子孔三多已经初步的平复下来;而在杨师古的循循善诱之下,说起来自己变成这么一副模样的缘由。
他的三多之名正因为家中排行老三而得名,被赋予了某种农家人世代以沫改善自身的寄望;然而,他正好属于兄弟姐妹排行当中那种不上不下,特别没有存在感的情形。
因此当这些占据了对方的草贼,派人下来宣布要征调夫役的时候;村子里根本没有人相信会有酬劳和补偿的说辞,而将其视作很大概率劳死在外,却又无力抗拒的恶途。
要知道,在一个多月前他在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中被送出家门的时候,身子只有一件单薄的麻披;也许将来还可以充作他埋坑的裹尸布。
而在前天回来的时候,他可是带了用这些日子省吃俭用下来的工分,所置换的好几匹粗布和两大袋子干麦,用一辆小车从河边慢慢得给推回家来。
然而,当他重新从家中逃走的时候,他所带回来的一切都没有了;就连身上用布袋改制的号袍和长的足以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