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城外,钟山脚下,与江边的幕府山,相隔仅仅数里宽的狭长地带之中,已然化作了厮杀震天的战场。姗姗来迟的足足数千官军援兵,在这里陷入了首尾夹击而进退维谷的包围圈中,却出人意料的表现出某种坚韧与顽强。
他们犹自结成阵势左冲右突的奋力拼杀着;然后又一次又一次的被沿着东北和西南两面,步步为营稳稳推进合拢过来的义军阵列,给像是拍在堤岸上的浪花一般的,给撞得粉身碎骨又支离破碎的倒卷回去。
这时候,位于山是骚动,而刚刚被平复和镇压下去;而用草场门前数百颗新被砍下的人头,作为血色终末的收尾。
“虚贼头,你当不得好死。。”
“你这残害良善的恶贼,当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复。。”
“恨不能食你骨肉。。”
各种余音袅袅的败犬式叫嚣声,犹自回荡在草场门前的空气中;而在场观刑的诸多将领们,却是表情各异却又是噤若寒蝉的样子。
“现在你们还是否觉得我太过苛待了么。。”
周淮安这才背手走了过来,
“领军的卓识远见,我等实在遥不可及亦愧不敢当啊。。”
众人一片心悦诚服或是凝重、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