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他稍加放缓变得严厉的口气。
“为父一生经历的大风大浪,趟过的尸山血海又还少么;如此危局与挫难也不是第一遭了;当初河东银刀残党之变,可是差点杀尽了我下榻驿馆的人等,不也照样单枪匹马踹出条活路来么。。”
“还不快与我坐下,身为少帅都这么惶急无措,更别说手下追随那些部众了。。还怎么让残余的后楼都和牙兵们信服你。。”
然后,这一刻周宝却在心中叹息。这个儿子在权势富贵的优养之下还是过的太顺平了;以至于遇到真正的危机和难关,就不免乱了手脚和方寸而难以担待大任;
若不是自己当机立断连夜出走,只怕此刻都陷在贼中饱受折辱生不如死了。显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需要自己以老迈之身继续支撑门户和家名下去了。
“阿爷。。那。。那我们此去何往呢。。难道真的前往南边收聚兵马么。。”
被训斥了一顿的周玙,却依旧是食不甘味得再度欲言又止道。
“你还真是个拙货。。这只是出奔时掩人耳目的虚应假说而已,”
周宝却是毫不犹豫抖动着沾染饭粒的胡须,再度呵斥他道
“润州不保,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