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里,周淮安所能看到的除了混乱无序,还是混乱无序。时不时又各种旗号的队伍乱糟糟奔走在道路上,但是绝大多数都对就在附近的恶劣状况熟视无睹;甚至直接冲那些明显没有净化过的田渠河沟里,直接取水解渴和补充,或又是倾泄秽物。
好吧,这些情状种种在周淮安眼中,简直就是一个个浑然不觉行走的人形瘟疫源头啊。要知道整个春天已经结束了,即将进入的盛夏将会是各种流行病横行和猖獗的时节。因此,他也第一次有些后悔带兵北渡淮南境内了。
但他也只能愈加严格的约束自己的部下,执行各种阉割和苛刻的卫生防疫条例,来确保在这种情况下尽量的独善其身了。抱着这种叹然的思 虑,由大队骑从伴随行进中马车突然一震缓缓停了下来。然后外间就有人禀报道:
“军上,本阵已然抵达扬州城外。。正待训示。。”
周淮安这才活动了下盘坐据案签阅而变得有些发麻的腿脚,徐徐然的拾阶而下车来,呼吸一下被阳光晒的温热起来的近午空气,好吧,至少在这里的复合异味已经不是很明显了。
周淮安停车所在的临时休息营地,正是一座横跨河流的木桥之畔,而东向的远处就是一座比起丹徒城更大、更加宏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