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败之故,而被贬斥退居在家思 过的前堂老。
但他好歹也是五姓七望之首——晋阳王的在京族长,曾是当世屈指可数出镇入阁的宰臣之一;世上门阀体面的楷模与样范,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在逆境之中,降顺和从了一班粗鄙不文的草贼呢。
就连那黄巢也不过是当初区区一介落地的士子,放在早年就算是想要投贴于自己的门下,都会被展板的防阁给马上丢出去的卑微之辈,如今却是要称孤道寡的那自己这些“国家体面”,来作为陪衬和装点。
然而如今正当是贼焰嚣张的势比人强之下,他也只能是半是虚以逶迤、半是暗有所指的,用一些含混不清的推诿手段先吊着对方,坐待情势的发展和走向再说了。
当他在用餐用到一半之时,方有一名胡须花白而身穿陈旧黑衫的老苍头,团手屈膝在他的身旁低声的讲述到:
“如今在城中的街市上,都是那些辜负皇恩、不思 报国的贪鄙忘义之徒,肆意横行一时啊。”
“城内的那些微贱小民,仅仅因为这些贼军当中处决了那些为祸街市的五坊小儿,又抄了诸多宦臣的及其爪牙和走卒的所在,就轻易为之鼓舞、号走相庆了。”
“那些斗升小吏,国朝有何尝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