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让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都要惊醒过来的声音越来越近,想要挣扎起来的赵子日却是再度失去平衡,被翻腾出来污泥重重呛了几口,这百万士民大都会上数百年承平下来积淀的滋味,薰的他几乎要死去活来。
而与此同时在大内安化门附近,国子监和太学所在的务本坊。一大群在临时被聚拢起来的士子也在满心的忐忑之中,一边吃着专门提供的麦饭,一边看着上首开始点名的义军头目。
已经是四十五岁的不惑之年,襕衫洗得发白还缀着补丁的韦庄赫然也在其中;小心翼翼的吞嚼着这些有些粗粝的饭食。
他虽然是出身京兆韦氏逍遥公房,前代山水派大诗人韦应物的四代孙,祖上在武周年间出过文昌右相韦待价;但是到他这一代早已经落魄为庶寒之流了。
更兼父母早亡家境因而寒微。他自少孤贫力学,以才敏过人而闻名诗坛。曾与已故的花间派宗师温庭筠齐名,并称“温韦”。因为熬年时为人疏旷不拘,任性自用的缘故,为许多贵家所不喜。
因此,除了早年曾经在昭义节度使、检校礼部尚书、太原尹、北都留守刘潼幕下短暂就职文笔的经历外。如今他滞留在长安并且屡试不第的蹉跎了第十五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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