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庇佑黎庶的义行和壮举。所以他们过得再苦度再累,比起外乡那些遭了灾和兵火,只能流离失所不知那天就填了壑的流民,那也就是不得了的福气了。
然而在王敦儿睁眼以来的印象当中,却是自从这些庄主和老爷们办的赈济次数越多,保乡守土的时日越长;乡里破落的人家也变得越来越多,上山和流窜祸害的强盗传闻越来越多,各处的田地山林也更多连成一片,而打上庄主和乡绅家的界牌。
就像是他的阿爹和爷爷用了两代人,担土挑石头把肩头磨破腰累折了开荒出来的半坡茶山;以为传家的基业,结果等他刚出生就变成了庄主的地界。
就因为他爹暗自收容了个流民女子在家当老婆,还因此有了他。结果就有庄丁拿了棍棒绳索上门论罪,说是竟然私藏了庄上的逃奴;结果爷爷活气死了,他一家子连同茶山也都成了庄主的所有。
然而父母也很快积劳成疾的累死了,剩下年幼的他还要继续给庄主放鸭喂鹅以为偿还。好在他稍大一些就能上山逮雀捉鼠、摸鱼掏虾的,才磕磕绊绊的活到这般的年纪。
当然了,他也隐隐听过庄上仆役中流传的另一种说辞和谣言。就是曾经在北边吃人无数却被老爷们给赶走的草贼又要来了,若是让他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