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扑腾、攀越而过船体交错的破碎处,竞相挥舞着刀斧、钩矛、双股叉、连弩、三尖刺,在敌船的甲板和船楼上杀戮起来。
也有错身而过的又被反击箭矢射中,击倒,又纷纷掉进船帮夹缝中的倒霉鬼,则是连惨叫声都没法发出,就变成了摇曳晃荡摩擦和剐蹭的船舷间,睡着激荡水花喷出来的一片血色。
眼见得初战上风后,又有穿着浸水石棉罩衫的数名掷弹手,也箭矢和投斧、梭镖的掩护下跃身了过来,对着那些退缩到舱下空间中去,想要继续负隅顽抗的敌兵,投入一个个引然的球弹。
刹那间就在接二连三的沉闷轰鸣声中,从船板的间隙,气窗和栅格之间,激烈迸溅和倒卷出许多烟火滚滚,又夹杂着破碎的血肉,如涌泉般泼洒在躲闪不及之人的满头满脸。
因此,在仅仅半个多时辰之后,这条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残损淮南战船,就成为了江面上燃烧着慢慢沉没的一团火炬;而重新脱离了接触的海鹄船,也在齐可休的指使下,再次寻找打了下一个目标。
那是一艘体量更大、船舷更高,管事甲板上就有三层的楼船,并且已经仗着硕大而坚固的体量,相继撞开或是掀翻了像是狼群一般闻血而来好几条太平所属的海鹄船和斗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