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淮南军全力展开的新一轮攻势,在丹徒城头上的守军士卒当中也再度响起低沉的骂声一片。
因为他们率先看到了大批手无寸铁,抱着土袋或是木石的百姓,其中不乏白发苍然的老人和衣不蔽体的妇女。
“又是驱百姓以为先攻(添壕),这些淮南狗子难道就没有其他手段可用了么。。”
“正是因为彼辈无计可施了,才屡屡以此下作手段啊。。”
“自从领教过本军的火器犀利之后,那些淮南贼寇,才一心想着用这些性命来徒耗咋们的器械啊。。”
“老样子,火器和弓弩优先打那些躲在后头的官兵,前沿以驱赶和阻吓为主;。。一旦越界也不用额外留手,断不能让这些官狗轻易逞愿了去。。”
然后,又有许多名随营的虞候,在城垛和木栅、土垒背后,对着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卒们,耳提面醒的往复强调道:
“切记了,此时此刻一时的手软和犹豫不决,只会将破绽露给敌人,进而害了更多城中的兄弟和相信、支持我等的士民百姓啊。。”
片刻之后,这些乱糟糟的人群不管再怎么拖拉和挪移,也在血淋淋的刀枪抽打砍劈的驱赶下,不得不冲到了城墙外的一箭之距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