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局势为先,以相国大人身子不适为由不参与朝会便是,等到边境战事落下帷幕之后,才逐步揭开。
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毕竟现如今的陈国朝堂,经受不住半点冲击。
实在是都如履薄冰。
但实际上局势和栾平所料,应当并无太大差别,周国是强弩之末,延陵不愿意留下恶名,陈国便不会亡。
栾平留下的这些东西,算是送给陈国的最后礼物,从此之后栾平是栾平,陈国是陈国,两者再也扯不上任何关系了。
无债一身轻。
但实际上谁要是说栾平欠陈国一分一毫,都算是滑稽至极的说法。
栾平不欠任何人。
栾平接过伞,看了看城外,忽然一怔,轻声笑道:“怪不得许寂那个疯子要出剑了。”
话音还未落下,栾平又呵呵笑道:“是个什么样的少年,让许寂都这么看重?”
——
大雨中,已经无力撑伞的李扶摇淋着雨,按着剑柄一直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少步,但总觉得灵府里的气机渐渐都已经变化成剑气。
那个盘坐小人膝上的半出鞘的剑上,展露的剑气一缕一缕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