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祖皇帝还是说明宗皇帝,这两位在延陵历史上出了名的雄主,似乎都没皇帝陛下的胆子大。
山上人看山下人,一直低着头看。
山下人一向低眉顺眼。
可现如今那位呢?
仰起头直视山上?
不好说。
反正皇帝陛下敢这么做,他王之章都是不敢这样做的。
回到刑部大堂的王之章摊开早就摆放在他案头的那份圣旨。
延陵皇帝亲笔所书。
大概意思便是学宫要做便让学宫去做,但刑部不要过多参与,将程雨声从网里捞起来即可,若是以后追责,洛阳城也不必担下。
皇帝陛下说的轻描淡写,可王之章的确不太敢如此为之。
他眼前是皇帝陛下,可站在整个延陵身后的,就是学宫。
孰轻孰重,他拎得清。
王之章坐在灯火通明的刑部大堂,神情古怪。
半柱香之后,门口有人急匆匆跑进大堂,正是之前那位中年男人。
王之章站起身,看向一脸急迫之色的中年男人,“何事?”
中年男人抱拳行礼,“尚书大人,风月楼那边出了变故,那位刘老先生没能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