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这一日的十五夜晚,月色极好。
魏夫子拿了酒,在自己修建的竹楼前独自饮酒,榆黄国的气候极冷,入冬之后却无大雪,这也是一桩咄咄怪事。
只是魏夫子毫不在意,对月饮酒,乐在其中。
嘴里倒是念念有词,是些零散诗句。
寒冬无月,魏夫子却句句诗词不离月。
要是有人知道百年前的那位女帝姓名,便该知道其中一定有一个月字。
魏夫子独自吟诗,最后竟然泪流满面。
他低声喃喃道:“月是古时月,却照今时人。”
声音不大,按理是无人能够听见,可谁知道,在片刻之后,竟然有声音在远处响起,有个别着书卷的男人站在远处,看着这人,笑着喊了一句魏厚。
这位魏夫子从未对人言过自己姓名,在这里教书十数年,仍旧是无人知晓他到底叫个什么,只是知晓他的姓氏而已。
能够知道他的姓名的,也就只有那些故人了。
可有什么故人百年之后都还健在的?
魏厚抬头看去,看见远处的那道身影,木然一惊,随即揉了揉眼睛,最后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掌教大人?”